鸦啼影乱天将暮。

史同 汉武‖大秦帝国‖北宋
原神 达荧‖钟凝‖羽枭
乙女、刑侦、影视
以上不定期产出

【嬴驷x芈八子】红妆

   夕阳,新冢,旧坟。
   秦国的太后将华丽拖曳一地,她端起酒杯将秦酒浇洒,秋季的风逐渐带走地面的酒渍,她想起了他饮酒的模样。
   明明前不久还见过,他颤颤巍巍的举起酒杯,恭恭敬敬的将秦王的恩典一滴不差的饮下,似乎当年意气风发的姿态被岁月磨的一点不剩。
   她只肖一眼就能够看穿义渠县令的狼子野心,所以她要求亲自给他封君。当发髻窸窸窣窣穿过昔日旧相识已经泛白的发,她看到四面禁闭的玉池被烟雾肆无忌惮的填满,不可一世的义渠王在缭绕中倒下,士兵破门而入砍下他的头颅,她的手在颤抖。
   她从来没有杀过人,甚至她的内心连恨意都是极为吝啬的。
   曾经她也以为那只义渠上的雄鹰就是她所有的缠绵,她唤他蛮伢子,她问他国与她孰轻孰重,她给他生下了琰儿。
   琰儿,她对不起琰儿。她从来为这个孩子尽过母亲的本分,她除了远远的牵挂琰儿似乎什么也不能做。
   可是这些年,除了这个孩子实实在在在她心上剖开一个不可愈合的口子外,除了那些曾经在她口中的“滚蛋宗亲”把秦国搅了个天翻地覆以后,她似乎每天都很踏实。她没有经历过惠文王身边嫔妃的尔虞我诈,没有感受过自己的爱人对自己的抛弃冷落。
   当然,她以前觉得王上把稷儿和自己送到燕北苦寒之地的时候就已经是断绝了夫妻之情了。
   在权利的顶端,等到她茕茕孑立在峰峦之巅,她终于意识到,她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
   “太后为何而落泪?”旁边的魏丑夫有些慌张。毕竟自服侍太后以来,他从未见过太后一点儿软弱的样子。
   虽然这话说出来是大不敬,但魏丑夫不止一次在心底悱恻,太后比秦王更心狠。在亲眼目睹太后除掉义渠县令后,他更是这么想。
   “丑夫,你知道惠文王是个怎样的人吗?”太后敛去脸上的情绪,转头问他。  
   “丑夫只听说惠文王宏图伟业,使秦东出,实乃一代雄主。”魏丑夫当然知道惠文王和太后的关系,他又偷偷扫了眼义渠君的墓,小心翼翼的斟酌用词。 
   太后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看到他闪躲的眼神,她专注地盯着冢边的郁郁葱葱,眼前浮现出那双王气逼人的眼,可是她意外地发现自己居然只记住了他瞳孔里的笑意和情爱,还有...还有因为气急涨满的血丝。
   她曾经以为自己在囹圄决绝的背影是给嬴驷余生的惩罚,但她后来才知道,那痛苦狰狞的表情是自己剩余岁月的漫长诅咒。魏王后将匕首插进他的胸口,她用无情铸成了那把短剑刺进他满腔的温柔。她后悔自己没能替他拾起披肩的发,梳起王的冠冕,然后紧紧抱着他驱散他的恐惧。
   她突然被排山倒海般的记忆灼伤,惠文王的恐惧一半源于秦国一半源于自己。她是嬴驷王者之心上的裂缝,嬴驷用极端残酷的手段撑起一个表面上无懈可击的秦惠文王,但是他在听到自己虚假的死讯以后,伪装的面具被剥落,内心的防设都在一点点坍塌,虎狼之君的嘶吼逐渐微弱到最后耳不可闻。
    所以,她在玉池杀死义渠县令,帮稷儿除掉魏优伶,她摈弃了一个女人的柔弱,替爱的人保管着一颗王心,守护着他们用血泪铸造的大秦。
   “丑夫。”太后轻声开口。
   “诶。”魏丑夫连忙应承。
   “我好似明白了,当年惠文王为何要杀我逐我。”太后的眼睛蓄满泪水,秦国的葳蕤苍翠,山峦绵延尽数模糊。
   太后闭上眼,收尽山河表里的泪水将妆面割裂。
   女为悦己者容,本想今天想在玉池独自待一会儿,这个样子,还是不宜面王啊。

剧里这段有稷儿出没,然而我把稷儿给省了(其实是我懒)就当是个bug吧2333
起名废文不对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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