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啼影乱天将暮。

史同 汉武‖大秦帝国‖北宋
原神 达荧‖钟凝‖羽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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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赵】庭燎之光

#霍赵#
     当赵破奴带着赵安国头也不回的从匈奴奔回长安时,他又想起了那个在梦中邂逅无数次的年轻跋扈的面容。
     赵破奴对这片从小生活的土地并没有太多的亲切感。或许幼年到这个野蛮的部落只是迫于无奈,也或许是这个游牧民族真的没有太多值得留恋的东西,当他第一次看见繁华巍峨的汉朝宫殿,在未央宫拜见那个高高在上的君主时,匈奴的牲畜和草原便都与他分道扬镳了。
     后来,他遇到了霍去病,并且一跟就是十几年,看着他从天子门生到嫖姚校尉,最后成为勇冠三军的冠军侯骠骑将军。
    掺杂着朔方冷冽气息的风搅乱了赵破奴的思绪,他似乎又回到了记忆中的战场——他固执的认为有霍去病带领的战斗才有意义。正是因为这中无法跨越的距离感,赵破奴慢慢意识到了自己怕被人知晓的感情。

    厮杀声覆盖的无边荒漠,霍字旌旗如夕烧般铺天盖地,铅华尽敷的焉支山和牛羊息蕃的祁连山被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密云不雨的氛围,恐惧无声无息的被酝酿出世,匈奴人却只是卑微的祈祷着,愚蠢的希望伟大的昆仑神能改变他们的处境。
    “给我杀!”年轻的将军洪亮的命令震碎四面穆静,骁勇的骠骑军如黑云压山般逼向敌军。高涨的士气,马蹄扬起的飞沙,以及骠骑将军自信的神色中,赵破奴看着霍去病在前方策马挥鞭,气宇轩昂。前方一片落日余晖,在霍去病挥刃杀敌时,赵破奴觉得将军似乎要扼住夕阳的喉咙,捏碎匈奴苟延残喘的命脉。
     “父亲,您笑什么?”赵安国督了一眼他的父亲,却无意发现了父亲从来没有的温柔深色。
      “没什么,想到了一位故人。”

     漠北之战后,一切尘埃落定,说着“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冠军侯也被大将军和陛下逼着成家立业了。赵破奴曾见过那位端庄贤淑的女子,她看着霍去病时羞涩温柔的笑容让他对其印象很好。
    可是那次,霍去病紧紧盯着酒杯,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并不喜欢她。”
    赵破奴执杯的手颤抖了一下,他忙饮下酒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却又慌忙的叫着:“将..将军。”
    他没有听到回应,于是抬眼看到霍去病发着呆,眼神涣散——赵破奴知道他这是醉了。无缘无故的,赵破奴望着他的小将军竟不自觉的唤出了那个自己在梦境中反复练习了无数次的名字:
   “去病。”
    当霍去病清醒的看着他的时候,赵破奴脑子一下就空了,他急忙把眼神错开,想着要说点什么时,却听见霍去病先开了口:
     “你还是说了。”
     赵破奴的耳朵一下子烧的通红——原来自己辛辛苦苦掩藏的秘密他一直都知道,他居然什么都知道。
     下一秒,赵破奴瞪大了眼睛,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被霍去病吻住的唇瓣,他只感觉的到自己口中浓郁的酒香味越演越烈,思维一片空白。
     过了许久,他听见耳畔熟悉的声音:
    “你终于说了。”

     春陀急急忙忙的嘱咐着赵破奴:“陛下宣你进去,浞野侯...快些吧。”
     赵破奴苦笑着把佩刀交给公公,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只是嘱咐着赵安国:“见到陛下只消行礼恭敬,什么话也不要说。”
     春陀暗暗叹了口气:“您放心吧,陛下看在景桓侯的面子上也不会怎么样的。”
     赵破奴的呼吸逐渐颤抖起来,景桓侯三个字是他心中尘封已久的伤疤,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元狩六年霍去病留给他一片白幡的骠骑营,自己向君主铿锵的请缨。
     终究是我对不住你。赵破奴心想着,推开了未央宫的殿门。
 
    “罪臣赵破奴向陛下请罪。”赵破奴恭恭敬敬的跪着。
    “浞野侯,十年了。”殿前的刘彻还和以前一样不见喜怒,语气平淡。
    “罪臣还是习惯被唤从票候。”
      良久,赵破奴才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打湿了自己的衣襟。
      宫殿内一片寂静,只有阑珊的庭燎之光微微摇曳着——未央宫的大殿从来没有这么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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